「高端对话」香港立法会议员吴杰庄：香港未来将成为 Web 3 的政策创新「中心」

文章作者：Echo, MetaEra 文章来源：MetaEra 近日，MetaEra 香港专区重磅上线，「香港加密新政两周年庆典」系列活动领衔首发，其中重要的一环便是「高端对话：香港 Web 3 影响力领袖人物」，本期采访的人物是香港立法会议员吴杰庄。

人物介绍 吴杰庄，香港立法会议员、全国政协委员。香港，作为国家的特别行政区，正成为新质生产力的重要推动者。吴杰庄认为，Web 3 在香港的发展就像当年的红筹股一样，是国家和香港优质资产在国际舞台上的新融资方式。过去两年，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积极发展虚拟资产和Web 3政策，这是一国两制下，助力国家推动新质生产力的重要举措。 精华观点 · 香港之所以能够成为 Web 3 的中心，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依托中国大陆，并且遵循「一国两制」的原则。 · 香港在 Web 3 虚拟资产行业的监管可被描述为「适度有为」。 · 在数字经济里，除了「互联网+」模式，如今还提出了「人工智能+」和「数据要素层」两个新概念。尤其是数据要素层，我认为其中蕴含着巨大的机遇。 · 香港作为以「风险为本」的国际金融中心，选择通过管理交易所和发放牌照来进行监管，无疑是最全面、可靠的方法。 · 香港政府的态度是明确的，愿意创新，愿意走在前列。 访谈全文 MetaEra：香港特区自 2022 年发表自《有关虚拟资产在港发展的政策宣言》后，率先启动发展虚拟交易的领域，先后颁发了虚拟交易牌照，那么为何选择虚拟交易作为 Web 3 发展的第一步呢？有人会议论港府发展 Web 3 的魄力，也有人说步子迈得太大会有风险，对此你怎么看呢？ 吴杰庄：2022 年香港政府发布政策宣言的背后，有着特定的历史背景。2020 年新冠疫情的爆发导致香港一度未能及时开放，到了 2021 年底，我们注意到一些虚拟资产企业开始陆续离开香港，转向其他地区。我们就此与政府进行了深入的讨论，认为若要坚定地推动虚拟资产行业的发展，有必要发布一项宣言，以此向全世界展示我们的决心。因此，我们选择在当年香港金融科技周这一重要时刻，公布了这些政策内容。 两年前的政策宣言仅仅是香港虚拟资产发展历程中的一个节点。事实上，香港在虚拟资产领域的发展远早于 2022 年。自 2016、2017 年起，香港便已成为一个充满活力的 Web 3 中心，吸引了众多国际创业者在此地启动他们的虚拟资产项目、交易所和公链。香港的虚拟资产交易所「沙盒」机制早在 2018、2019 年就已设立。多家公司在 2019 年就加入了沙盒计划，其中包括我们今天所知的三家获得牌照的公司，有两家就是在那个时期进入「沙盒」的。随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香港的金融管理和监管机构通过与行业的紧密对接，制定了一套接地气的「风险为本」管理办法。最终，在 2022 年底，香港立法会通过了相关条例，正式官宣「虚拟资产在港发展的政策宣言」，这就是这个宣言的历史。 你刚才询问为何选择虚拟资产交易所作为发展的第一步。众所周知，在虚拟资产领域，交易所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所有投资者和机构都需要通过交易所来进行买卖和投资。因此，香港作为一个以「风险为本」的管理方法的国际金融中心，选择通过管理交易所和发放牌照来进行监管，这无疑是最全面和最可靠的方法。香港在管理多种不同类型的产品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尤其是在证券交易和其他金融产品的交易方面。虚拟资产交易虽然和这些也属于同类，但如何采用相同的风险和监管手法，同时兼顾投资者的风险和市场及行业的发展，是香港在这一领域所面临的挑战。我认为，香港采取的这一步骤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且是经过长时间酝酿的结果。 MetaEra：像疫情是不是也是会有一定程度影响香港 Web 3 发展进度。 吴杰庄：疫情确实对香港的 Web 3 发展产生了一定影响。疫情期间的旅行限制，让许多企业在选择工作地点时变得更加谨慎。但随着香港逐步放宽限制，我们观察到一些原本迁移到其他地方的企业开始回归。香港政府发布的政策宣言，不仅向全球展示了香港对于 Web 3 发展的坚定决心，也为这些企业提供了信心。例如，在 2023 年 1 月 9 日，香港举办了一场大型活动，这在当时开关的第一天就吸引了约五百名参与者。宣言发布加开关复苏，又把香港的活力给带动起来了。 MetaEra：您曾向业界征求发展意见，以推动香港成为全球 Web 3 中心。Web 3 这一大的主题就包含资产交易、OTC、稳定币、RWA 等重点部分，那涉及高波动资产，就必须要有监管政策配合，香港目前的监管政策在哪些方面比较宽松，哪些方面比较严格呢？ 吴杰庄：香港在 Web 3 虚拟资产行业的监管可被描述为「适度有为」。这种监管既不过于宽松，也非极端严苛。 从「严苛」角度来讲，我们在保护小投资者方面非常严格。例如，我们的虚拟资产交易所监管与其他国家和地区不同，要求交易所必须将自身资产与客户资产分离，并且客户资产必须 100% 保险覆盖。这种做法是吸取了过去几年的教训，当时我们听到很多关于交易所破产或被黑客攻击的新闻，最终受害的是投资者，这些事件影响了市场的信心。香港现在和未来的监管框架旨在防止此类事件的发生，确保投资者的利益得到保护；同时，我们对交易所也非常严苛。香港政府已经逐步明确了一系列针对虚拟资产的法规，首先就是针对虚拟资产交易所，再接着是稳定币和场外 OTC 。在最近的政府工作报告中，特首也提到了虚拟资产托管的重要性，我个人也在积极推动 DAO 法律法规。 从「宽松」角度去看，香港的监管环境之所以被认为相对宽松，部分原因在于其「一国两制」的独特地位。这一制度框架内，香港实行资本主义制度，为金融创新提供了肥沃的土壤。香港奉行普通法，只要不与现有法律相冲突，任何未被法律明确禁止的事务都可以尝试和创新。包括先前提到的稳定币和场外 OTC 交易。目前，这些领域尚未有成文法律，预计相关立法将在明年出台。在现行法律框架下，香港街头的 OTC 交易小贩在没有明确法律约束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开展业务。这种监管空白为他们提供了继续经营的机会，同时也为创新提供了便利。企业商户得以探索更优的商业模式，并在此基础上持续发展。 所以我觉得，香港之所以能够成为 Web 3 的中心，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依托中国内地，并且遵循「一国两制」的原则。这一制度的优势在于香港可以利用大量的技术人才，尤其是与粤港澳大湾区相邻的深圳，那里有众多年轻且有能力的工程师，他们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是香港的独特优势。此外，香港是一个传统的金融中心，不仅股票市场交易活跃，而且拥有大量全球银行的亚太区总部或全球总部，资产管理规模位居世界前列，这为 Web 3 中金融属性较强的部分，如虚拟资产交易，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再加上香港在 Web 3 领域的可谓务实且创新的实践，我有信心香港能够成为未来全球 Web 3 的中心。 MetaEra：针对特朗普在比特币大会提及的比特币纳入战略预算储备的计划，您曾在社交媒体上发表了相同的看法，那么您觉得将比特币纳入战略预算储备的重要性在哪？这个真正执行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吴杰庄：比特币作为区块链技术的较为成功的应用案例，自中本聪在大约十几年前提出以来，已经走过了十五六个年头。尽管在初期，比特币因其被用于非法交易，如洗钱、购买毒品和军火等，而饱受攻击和诋毁，但时至今日，它在传统金融领域的关注度已经显著提升。一些传统的家族、企业开始将比特币以及其它他们认为有价值的虚拟资产纳入其资产配置中。 特朗普总统提出的观点引发了我的思考，我认为香港政府也应该研究这一领域是否可行。我并非主张一定要采纳或完全排除这一选项，是建议进行研究。毕竟这一课题已经受到广泛关注，研究是一种较为明智的做法。比特币作为一种资产，已经成为许多人的配置选择，但它的价格波动性较大，稳定性和货币属性也有待商榷。因此，我们可以将其视为一种电子化的数字资产，类似于黄金或其他贵金属，具有一定的可比性，但并非真正的货币。无论是国家、企业、家族还是个人，将比特币作为资产配置的一部分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国家考虑这一问题也是合理的。这也是我为何在社交媒体上发表帖子，分享这一理念的原因。 此外，虚拟资产的参与者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尤其是 00 后、90 后， 80 后在这一领域都已经算是老兵了。作为一名长期从事科技和创业的人士，我非常关注年轻人的兴趣和爱好，因为这些往往是未来发展的方向。特别是虚拟资产交易量的激增，很大程度上是由年轻人参与推动的。据美国数据显示，约有 5000 万公民持有数字资产，其中大部分是年轻人。 至于特朗普总统背后的理念，尽管我曾听闻他不太认同比特币，但他现在似乎已经接受了。这可能与选举有关，但我不愿过多揣测其背后的意图。不过，有政治人物提出这样的意见，意味着不同地方和国家都需要考虑这一问题，我的理念正是如此。 MetaEra：我们都知道香港以太坊现货 ETF 的通过时间是早于美国的，但是从实际的数据表现来看，很难和传统资产交易进行比较，那么香港以太坊现货 ETF 获批会给香港 Web 3 的发展带来哪些推动作用呢？ 吴杰庄：我始终期望香港政府能够扮演领跑者的角色，而非仅仅是跟随者。传统上，香港习惯于跟随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的步伐，观望他们的做法，确认 ok 后再前进。但在 Web 3 时代，我希望香港能够成为领跑者，引领创新。这种创新领跑精神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以太坊 ETF，二是资产置换。在美国，ETF 份额必须用法币交易，而香港则允许使用虚拟货币，如以太币和比特币，来交换份额。这两个创新点至关重要。而最关键的是尝试的态度，香港政府的态度是明确的，愿意创新，愿意走在前列。 尽管现如今，我们的交易数量可能无法与美国相比。因为对于香港的普通市民来说，接受这种新型资产还需要一点时间。香港经历了多次金融风波，对于金融产品的创新往往持谨慎态度，不会一哄而上。市民们更加的谨小慎微，是因为他们经历了多次股灾和投资产品爆雷的事件。因此，初期的交易量不会太大，机构的参与也相对较少。我们努力通过优化法律法规，建设市场生态系统，吸引更多人才和资金落地香港，希望能够以此增加交易量。 除了 ETF，我还注意到一些互联网券商已经开始提供直接用法定货币买卖四种虚拟资产的服务，通过后台的持牌交易所进行。这些交易量也相当可观，有时一天能达到数十亿，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因此，我相信香港对于支持行业发展的态度是明确的。我们的增长需要时间来培养，包括投资者教育和逐步放宽政策，以吸引更多不同的资本来香港参与投资和交易。 MetaEra：在当前阶段，香港 Web 3 的发展是重视金融属性，还是重视技术创新、人才培养、项目孵化等方向呢？有没有侧重点？ 吴杰庄：从政府视角来看，由于主管的部门是财政事务局（FSTB），港府的态度其实更侧重金融属性。 于我而言，Web 3 不仅仅是一个金融平台，它包含了多个重要领域。虚拟资产交易是其中的核心部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科技应用，例如人工智能、数据处理、以及通过元宇宙等方法的数据显示。这些实际上都是 Web 3 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在立法会中建议成立名为「Web3及虚拟资产发展事宜小组」的委员会，该小组实际上涉及两个政策局的参与，除了财经事务及库务局之外，还有创新科技及工业局。创新科技及工业局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涉及到人才培养、企业项目创新等方面。公链和交易所之后，有更多的应用场景需要通过不同的科技项目和创新项目来实现。这些创新项目依赖于年轻人、工程师、有创意的 builders 共同创造。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交易的对象，也没有公链可以应用和运行。最终，一切都归结于项目，它们是流动的血液，通过交易所这一环节，环环相扣，每个部分都至关重要。综上，我认为香港应该全方位地发展 Web 3。 MetaEra：作为香港立法会议员，会关注香港方方面面的发展，香港在金融、房地产、进出口贸易等方面都非常发达，那么当代的年轻群体还适合在这些方面做够成绩吗？您曾大力推动港府在 Web 3 赛道的政策落地，您觉得 Web 3 能成为香港青年就业乃至创业的新机遇么？ 吴杰庄：我 2021 年年底参选立法会时，政纲中有一个核心理念，那就是创造产业并提供更多机会，以便香港的年轻人能够拥有向上流动的空间。之所以有这样的主张，是因为自香港回归以来，本地物价持续高企，行业发展偏重金融与房地产，这些领域虽成熟，却限制了初入社会年轻人的选择，要在这些传统行业中崭露头角非常困难。 因此，在我的竞选期间，我希望能用 Web 3 为香港的年轻人创造更多元化的机遇。因为我对这个行业相对熟悉，且认为它非常适合香港的年轻人。正如刚才所言，这不仅仅是一个产业的问题，我也在科技、文化、体育等其他适合年轻人的行业中创造条件，以便他们能够抓住机会。 在过去十几年中，我一直致力于青年工作，曾担任香港青年协会的主席，推动香港青年到内地进行交流、实习和创业等活动。在这方面我做了不少工作，我观察到香港的年轻人具有广阔的国际视野和灵活性，Web 3 这些新的产业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机遇，也对香港的长远发展至关重要。因此，我在立法会中也在努力推动这一议程。 MetaEra：想了解一下，当前香港关于 Web 3 的就业市场规模有多大？你认为什么专业的学生更加适合 Web 3 领域？此外，就你的观察而言，香港年轻群体对于 Web 3 的接受程度如何呢？ 吴杰庄：自 2022 年开始香港放宽通关政策，加之港府的明确政策支持和大力推动，我们见证了外来企业，包括海外和内地企业，纷纷来到香港创业和申请牌照。初步数据显示，超过 500 家企业已经进驻香港，实际数字可能远超此数，甚至达到 1000 家。这些企业规模不一，有的在香港聘用约 200 名员工，有的则较小，约有十几到二十名员工。总体而言，这些企业为香港市场提供了近千至万个就业岗位。当然，这些岗位并不仅限于本地青年，也包括通过我们的人才政策，如「高才通」和「优才」计划等吸引来的人才，他们来到香港创业和就业。我估计，这些新的就业岗位数量接近 10,000，这是市场规模问题的回答。 至于适合从事 Web 3 行业的年轻人类型，我认为是方方面面都可以。Web 3 不仅仅是技术领域，它涵盖了编程、开发、金融产品、社区活动、Marketing 等多个方面。例如，金融属性的产品需要金融逻辑的理解，社区和活动的组织则需要市场营销的能力，而元宇宙和三维设计则需要美术和图形设计的技能。整个行业的链条非常宽广，不同的岗位需要具有不同属性的年轻人。只要你对这个行业感兴趣并愿意加入，无论你的学习背景如何，你都很容易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 MetaEra：此前在内地，为了推进区块链技术发展，也曾经出现过「无币区块链」、「链改」等概念，在香港现阶段发展虚拟资产交易，是否可以成为将来内地发展 Web 3 的模版和范式？ 吴杰庄： 自 2017 年起，中国内地对虚拟资产交易实施了限制，而香港则一直维持开放态度。在这样的背景下，内地与香港或许在这一领域实现优势互补：内地的应用场景资源丰富，香港则在人才和市场空间方面表现出色。这种互补性为两地在资产交易和金融运作上提供了合作的可能性。香港的「一国两制」框架使其成为试验新金融模式的理想场所，未来或将拓展到更广阔的领域。 历史上，香港股票交易市场也经历了从无序到规范的过程，最终发展成为企业融资的关键平台。当前，Web 3 领域的众多的小型交易所可能也会经历类似的整合过程，最终形成少数或单个大型交易所，这是行业发展的自然趋势。 内地证券交易市场的发展受益于香港的成熟经验。例如，香港的查史美伦将在香港积累的丰富经验带到中国证监会，推动了内地利率市场的成熟。这种跨地区的交流彰显了「一国两制」的优势。 我们将继续利用「一国两制」的优势，稳步推进发展。考虑到中国规模优势和独特的现代化路径，我们必须稳健前行，确保每一步都坚实可靠，以实现持续而稳定的发展。 MetaEra：从你个人角度来看，Web 3 能够帮助香港成为新一代亚洲金融之都吗？毕竟迪拜、新加坡和东京等城市都在互相较量式发展 Web 3，您觉得香港拥有哪些得天独厚的优势呢？ 吴杰庄：我坚信香港完全有潜力成为亚洲的金融之都。在纽伦港这一金融中心的版图中，香港作为亚洲的代表，拥有其独特的优势。正如我之前多次提到的，香港拥有「一国两制」的政策优势，背靠国家这一强大的后盾，在市场、资金和人才方面为香港提供了巨大的支持。 香港的法律体系完善，税率低且简单明了。尤为重要的是，香港的外汇市场是自由流动的，没有任何限制，这一点从回归至今未曾改变。资金来去自由，外资在盈利后可以毫无障碍地撤离，这是对国际投资者的坚定承诺，也是吸引他们的重要因素。此外，香港的法制环境也非常优秀。所以我坚信，凭借这些客观条件，香港完全有能力发展成为一个更有深度、更有广度的金融中心。 MetaEra：您除了香港立法会议员这个身份以外，您还是全国政协委员。因为我们现在力推「数字经济」这个概念，您觉得中国在数字经济这一块的发展情况，你是怎么看的，然后包括对未来有些哪些寄语？ 吴杰庄：数字经济是一个极为广阔的平台，在国家「十四五」规划中占据着重要位置。随着规划的收官之年临近，数字经济的核心技术预计将占我国 GDP 的 10%，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涉及数十万亿人民币。在数字经济的范畴内，我们不仅看到了十年前所讨论的「互联网+」模式，如今更是提出了「人工智能+」和「数据要素层」这两个新的概念。尤其是数据要素层，我认为其中蕴含着巨大的机遇。数据的授权、交易和利用，未来在我国庞大的经济体量下，将极大提升各行各业的生产力和 GDP，这反过来也为各行各业提供了提升数字化发展的绝佳机会。核心在于如何有效利用我们今天所拥有的数据资源，这些数据一直存在于我们周围，但之前并未得到很好的收集和利用。如今，我们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技术和方法，可以将数据应用于各行各业。我相信，随着国家大数据局的成立，这将推动整个国家在数字化发展方面迈出重要一步。